第五章：属天的婚姻
《以弗所书》五章22至33节
2004年，布什总统提名J.利昂·霍姆斯（J. Leon Holmes）为阿肯色州联邦地区法院法官候选人。后来有人发现霍姆斯曾和妻子于1997年在《阿肯色天主教评论报》（Arkansas Catholic Review）合作发表了一篇文章，当中写道：“妻子应当顺服丈夫……女性应当在男性的权柄之下”，[1]他就成了一名有争议的候选人。霍姆斯声称这些话被断章取义了。参议员戴安娜·费恩斯坦（Dianne Feinstein）反对提名霍姆斯，她问道：“我本人或任何一个美国人怎能相信，这样一个真的觉得女性要顺服自己配偶的人（能够）公正地解读宪法？”共和党参议员苏珊·柯林斯（Susan Collins）、丽莎·穆尔科斯基（Lisa Murkowski），还有凯·贝莉·哈钦森（Kay Bailey Hutchinson）也提出了反对，认为霍姆斯不具备“我们社会中基本的对男女平等的信奉”。尽管霍姆斯最终在参议院投票中以51票赞成、46票反对而当选，但毫无疑问，参议院于二十一世纪初提出的反对意见在如今甚至更加普遍了。
这听上去或许即便不是完全邪恶的但也似乎早已过时，但神为家庭所设计的就是一位体贴、聪慧、温柔、顺服的妻子和一位有爱、敬虔、舍己、起领导作用的丈夫。无论对于公元一世纪的人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们，《以弗所书》五章22至33节都是神对婚姻的美好计划：妻子要顺服自己的丈夫；丈夫要爱自己的妻子。
反转咒诅
我们通过经文要注意的头一件事就是，在“堕落”这个特定的时刻，神如何向丈夫和妻子赐下了统领性的命令。顺服和爱的命令是为要反转神在伊甸园中施加的咒诅。神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妻子作帮助者，丈夫作领导者。但罪败坏了神的设计。
根据《创世记》三章16节，堕落后的婚姻关系变成了相互争斗和遭遇挫败的关系。有罪的妻子总是想要反抗丈夫的权柄，试图去控制丈夫。保罗的命令旨在反转伊甸园咒诅的后果，让基督徒妻子顺服而不是篡夺丈夫的权柄。
同样，原本应当领导、保护、供应自己妻子的男性，如今被罪玷污，便苦待妻子。有罪的男性总是想要以不敬虔的方式辖管自己的妻子。保罗的命令旨在反转咒诅的后果，让基督徒丈夫去爱而不是压制妻子。
顺服的妻子
这在现实生活中是怎样的呢？保罗在《以弗所书》五章中的命令如何转换到两千年后的生活？
我们可以这样总结妻子在婚姻中的责任：妻子们，要用支持、尊重、跟随丈夫如同跟随主的方式顺服自己的丈夫。让我们更详细地来看看这句话。
请注意最后一个词组“如同跟随主”。遵守这条命令的动机是顺服基督。作奴仆的要顺服自己属世的主人，如同顺服基督（弗6:5）。儿女要在主里顺服自己的父母（6:1）。妻子也要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5:22）。做敬虔、被圣灵充满的基督徒妻子，其中的一个方面就是顺服。
但我们必须小心。“如同跟随主”并不意味着妻子必须完全像顺服基督那样顺服自己的丈夫。保罗从未称妻子是丈夫的仆人，像他称自己是基督的仆人或奴仆（doulos）一样（罗1:1）。基督有至高的绝对权柄，其他权柄都只是衍生的（derivative）。因此当保罗说妻子应当凡事顺服丈夫时（5:24），我们必须让圣经来解释圣经。这里的“凡事”并未推翻《以弗所书》中的所有其他命令。妻子不应当仅仅因为丈夫要求她去偷盗、争吵、毁谤、沉溺于各种污秽中，她就得去这么做。丈夫的权柄不能胜过基督的权柄。在顺服丈夫、父母、主人、政权的同时，我们不应当悖逆神（徒5:29）。
但我们不应当把保罗实际上所说的理解反了。他的确命令要顺服，这并非基于要改变文化，甚至不是基于丈夫的爱。他的命令是基于两项不变的神学原则。第一条是，丈夫是妻子的头。第二条是，“教会怎样顺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样凡事顺服丈夫”（弗5:24）。因着这两个事实——在创造秩序中丈夫拥有头的身份，以及基督和教会之间的类比——妻子应当甘愿地（freely）顺服自己的丈夫。
我们不要忽视了甘愿这个词。这条命令针对的是妻子而不是丈夫。圣经从未教导男性要顺服妻子，却教导了女性要顺服自己的丈夫。这种顺服是甘愿的，绝不是强迫的。
现实生活中的顺服
让我们再来看一看那句对女性责任的总结：妻子们，要用支持、尊重、跟随丈夫如同跟随主的态度顺服自己的丈夫。我用了三个动词来描述甘愿的顺服：支持、尊重、跟随。请允许我暂时以牧师的身份来直接对妻子们逐一讲解这几个词。
妻子们，请支持自己的丈夫。神把你创造成丈夫的帮助者（创2:18）。请尽力去鼓励作为丈夫、父亲以及劳动者的他。与他携手同行，不要去控制他，也不是要让你的服侍得到认可（尽管丈夫应当认可你的服侍），而是要帮助他。我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妻子应当让丈夫的事业优先于自己的事业。我知道这种说法并不受欢迎。但我认为这是在合理地应用帮助者的含义。当一对夫妻无法让彼此的事业都继续下去时，我觉得妻子应当甘愿说：“我想要成为你的帮助和支持。”
妻子们，请尊重自己的丈夫。一个男人在工作中既可能被建造也可能被拆毁，但真正建造或拆毁他的是妻子的话。请无条件地尊重丈夫（这并不等同于无条件地忍受苛待），正如你的丈夫应当无条件地爱你一样。“然而你们各人都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妻子也当敬重她的丈夫”（弗5:33）。丈夫应当爱自己的妻子，无论她是否可爱，因为她对他而言就如教会一般。而妻子应当尊重自己的丈夫，无论他是否值得尊重，因为他对她而言就如基督一般。我们可以想一想，古时仰赖神的圣洁妇人是如何让自己美丽的。她们顺服自己的丈夫，比如撒拉，她顺服亚伯拉罕并称他为“主”（彼前3:5-6）。在我们的文化中，称丈夫为“主”是很奇怪的，但你如果想要真正变得美丽，那么你对丈夫的态度就要像撒拉对亚伯拉罕那样。
妻子们，也请跟随自己的丈夫。要回应丈夫的主动，不要总是事后批评丈夫。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也要大胆地表达出来，但不要试着去破坏丈夫恰当行使的权柄。只要他没有对你犯罪或引诱你去犯罪，那么请跟随他。
我尤其想到，要把你的丈夫当作属灵领袖来跟随。我可以用我的妻子来作这一章中所有正面的例子，但在这方面我感到尤其的庆幸：每当我提议我们一起祷告、唱诗、读书、查经或是去教会时，我记得妻子从未拒绝过我。有这样一位甘愿在我跌跌撞撞尝试作属灵领袖时跟随我的妻子，是何等蒙福的事！
我和太太特蕾莎也像所有其他夫妇那样会有些小争吵。但我总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尊重。我感到自己蒙了极大的福份，能有这样一位甘愿以最豁达、智慧、坚强而又温柔的方式跟随我的妻子。我们曾三次从自己心爱而熟悉、周围有很多好友的地方，搬到尤其对我妻子来说是陌生而未知的地方。每一次搬家——从马萨诸塞搬到爱荷华，从爱荷华搬到密歇根，从密歇根搬到北卡——妻子都十分难过（我也是）。每一次，我们都花很多时间来彼此谈心，一起祷告。而每一次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妻子都会对我说：“凯文，我其实不想搬走，但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听你的。”如果我妻子的态度是：“我不想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不喜欢下雪太多的地方。我不要离开我的朋友”，那我们都将经历多么大的痛苦！然而，她敬重我、尊重我、跟随我，超过了我所配得的。
有爱的丈夫
那么男性呢？保罗对男性说了什么？我们可以这样来总结男性在婚姻中的责任：丈夫们，要用带领、关爱妻子并为妻子舍己的方式爱自己的妻子，正如基督待教会一样。
我们还是要先看看最后一个词组——“正如基督待教会一样”。爱的动机也正是爱。妻子要顺服自己的丈夫，这是因为在某些方面，丈夫对她而言正如基督一样。而丈夫要以同样的理由爱自己的妻子，因为在某些方面，丈夫对她而言正如基督一样。弟兄们，你们在婚姻中的首要命令就是像耶稣一样爱妻子。正如长老会牧师，也是美国开国元勋之一的温斯洛普（John Witherspoon）在250年前所说的：“如果男性被赋予了优势和权柄，就应当以极大的温柔和爱将它们用来使这个国家最大可能地实现男女平等。”[2]
爱这个动词，正如动词顺服一样，是一种给予而非获取。妻子并非通过操纵或是要求来获得丈夫的爱，而是丈夫甘心乐意、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妻子。在顺服和爱这两条命令中，焦点在于我们给予了什么，而不是获得了什么。许多有关婚姻的书籍都有一个问题：聚焦于我们需要从婚姻中获取什么，而没有告诉我们需要在婚姻中给予什么。我读过的一些有关婚姻的基督教书籍，完全是在迎合利己主义。它们让我们洞察如何被爱，如何让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如何让我们自己得到满满的爱。这些书虽有一些不错的常识性见解，但其基本的哲学是：“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这样你也会帮我。”这里的心态是：爱是为了被爱。但耶稣却说：“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太5:46）基督徒对待婚姻的态度与其说是“他的需求和她的需求”，不如说是“他尊崇基督的机会和她尊崇基督的机会”。妻子顺服丈夫如同顺服主，而丈夫爱妻子如同基督爱教会。
现实生活中的爱
还是那个问题：这在现实生活中是怎样的呢？之前我用了三个动词来描述甘愿给予的爱：带领、舍己、关爱。让我再来对丈夫们逐一讲解这几个词。
丈夫们，要带领自己的妻子。我记得约翰·派博（John Piper）不止一次提到，应当是丈夫最常说出有关“我们”的提议。我一直坚持实践着这个小小的建议。“亲爱的，我们去散散步吧。”“我们一起祷告吧。”“我们去哄孩子们睡觉吧。”丈夫们，请主动一点。这并不是说每个决定都要由你来做出，也不是说听妻子的就意味着软弱。温斯洛普又一次作了很好的阐释：“因此，我冒昧地要将这样一些男士从妻管严的行列中拯救了出来：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问妻子的意见，也顺着妻子，因为这样的确比他们自己出主意更好。”[3]好领袖有时会听从他人，而有见地的听从者会得到做领袖的机会。这个有关“我们”的建议，其要点在于男性的姿态：乐意定规划、冒风险，并充分参与婚姻关系。
这一点对属灵领导力而言尤其如此。基督徒丈夫可能会在赚钱、处理工作问题、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时积极进取且坚定自信，但一说到在家中发挥有爱的领导力，则往往软弱无能。他们没有为自己家中的属灵健康尽任何责任。
然而神却要男性为自己妻子的灵里幸福负责。“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要用水藉着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毫无玷污、皱纹等类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疵的。”（弗5:25-27）我对自己妻子的圣洁负有责任。特蕾莎嫁给我，这桩婚姻应当成为用以教诲、洁净、成圣的一个渠道。
作属灵领袖意味着婚姻关系遭到破坏时要主动修复破口。如果基督爱教会，就是他那位任性的新妇，并再三把她从属灵的奸淫中拉回来，你岂不是更应当在闹矛盾后把你的妻子拉回来？况且有一半的时候是你错了。每次都百分之百是教会的错，但绝不会每次都百分之百是你妻子的错。当婚姻因伤害和失望而冷淡时，丈夫应当迈出和好的第一步。
丈夫们，请为自己的妻子舍己。或许对你的婚姻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你要理解代赎（atonement）的教义。耶稣为教会而死。你作为丈夫的领导力是一种舍己的领导力。
这可以指一些小事：早点回家，带孩子，愉快地加入她喜欢做的某件事，对某次冒犯不予计较，修缮房屋周边，打扫屋子。爱自己的妻子也可能涉及更大的牺牲。你可能会为了做一个好丈夫而需要放弃事业晋升的机会。你可能会为了照顾患病或受伤的妻子而需要放弃自己的希望和梦想。你可能为了让妻子能在家带孩子而需要牺牲掉大房子或最好的街坊邻里，去过差一些的生活。屈梭多模（Chrysostom）劝勉丈夫为妻子舍命，他的劝勉是正确的：“是的，即便你必须为她舍命，为她被千刀万剐，为她忍受和经受无论怎样的患难，请不要拒绝这一点。你应坚强地去承担这一切，但你却没有；即便有，也没有做得像基督一样。”[4]
最后，丈夫们，请关爱自己的妻子。请爱惜她如同爱惜自己的身子（弗5:28）。她不仅仅是你的伴侣。她是你的另一半，是你的肉中之肉，骨中之骨。你不会苛待自己的身子，只会建造、保护、保养它。同样，你也要爱惜和关爱自己的妻子。“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不可苦待他们”（西3:19）。你若轻易苦待自己的妻子，就相当于在打自己的脸。加尔文说：“不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是恶魔。”[5]请关心她对衣食和安全的需求。虽然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妻子不能比丈夫赚得更多，但却有一条命令规定，丈夫要供养和关爱妻子。
你的妻子应当在你对她的供应和保护中感到安全。正如埃德加·赖斯·巴勒斯（Edgar Rice Burroughs）在《人猿泰山》（Tarzan of the Apes）中写到，当泰山初见简·波特（Jane Porter）时，“他知道她是为了受他保护而被造，他是为了保护她而被造。”[6]在今天，这样的观点即便不是彻底的性别歧视，也会让很多人觉得古怪。但有一种情况并不是最坏的，那就是男性在自己内心深处感到女性要被保护而不是被剥削，要被维护而不是被贬低，要受到特别的尊重而不是没有任何特殊待遇。事实上，玛丽·埃伯施塔特（Mary Eberstadt）认为，性革命——对性的放任态度以及有关男女在性别上完全一样的主张——让女性变得脆弱和沮丧。“女权主义那趾高气昂的满嘴恶言恶语向女性承诺了许多人在其他地方无法找到的东西：保护。”[7]女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知道，男性应当以不同的一套规则来对待她们，也应当努力让女性比他们自己更加幸福。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的荣誉而战，维护她到底，把她当女王来对待——或许所有这些彰显骑士精神的故事中都有一些正确的成分。在《回归矜持——重寻失落的美德》（A Return to Modesty ）这本书中，犹太作家温迪·沙利特（Wendy Shalit）评论了过去的一些古雅礼仪，比如：“男士始终应为女士开门”，或是“男士应为女士拎行李”，或是“当女士进房间时，男士应起立”，或是“如果女士在街上手套掉落了，男士当然应帮她拾起”，或是男士绝不应该“和女士争抢座位，无论女士年芳几何”。沙利特承认：“人们当然可以批评这些规则是性别歧视，而许多人确实这样做了。”但她又说道：“事实上，一位遵守了所有上述规则的男士就是在尊重女士，他也不可能是粗鲁的。”女性不应当被当成男性一样对待，应当以不同的方式被对待，应当被当成女性来对待。因此，“按照过去的观念，不体贴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8]
如果一般来说，男性都应当以特别的关爱和温柔来对待女性，那么对自己的妻子岂不更应当如此吗？慕迪（D. L. Moody）曾说过：“如果我想弄清楚一位男士是不是基督徒，我不会去问他的牧师。我会去问他的太太……如果一位男士对自己的太太不好，我也不想听他谈论基督教了。”[9]你是否能感觉自如地将你的妻子当作一项参考放入你的信仰简历中？抛开我们文化中对爱和感觉及欢欣的一切混淆，你的妻子是否还能看着你的眼睛，最真诚和温柔地说：“亲爱的，你会像基督爱教会那样好好地爱我吗？”
最后的终点：神的荣耀
我要以《以弗所书》五章22至23节来作为结束本章的探讨，即基督和教会之间的类比。如果妻子没有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丈夫也不爱自己的妻子如同基督爱教会并为教会舍己，那么32节中的类比又如何成立呢？婚姻是“基督与教会”的写照。如果夫妻对彼此的关系没有区别，如果没有秩序，没有舍己的领袖，没有喜乐的顺服，那么婚姻就只展现了“基督与基督”或“教会与教会”。
神试图在我们的婚姻中显明一些东西。如果我们拒绝承认性别差异，我们就是在阻止显明婚姻本身的核心。是的，神创造婚姻是为了陪伴、性、生儿育女，但最重要的是，神创造婚姻是为了启示基督和教会之间这一深刻的奥秘。这是一项崇高的呼召。神的计划是要让一个观察我们的世界去察看丈夫和妻子，察看如此温柔和喜乐的顺服，以及如何舍己和有爱的领导力——这美好地描绘了基督和教会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莫过于神全然的荣耀了。
[1] 这一章中的所有引文都出自“Women Balk at Controversial Nominee”，2004年7月10日刊登于Fox News 网 站，http:// www.foxnews.com/printer_friendly_story/0,3566,124885,00.html。当我完成本书最后一部分的编辑工作时，我注意到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获得最高法院大法官提名时也遭到了同样的反对，因为她持有关于男性在家中领导地位的保守天主教观点。
[2] John Witherspoon, “Lectures in Moral Philosophy,” in The Selected Writings of John Witherspoon, ed. Thomas Miller (Carbondale, IL: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 1990), 196.
[3] John Witherspoon, “Letters on Marriage,” in 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itherspoon, 4 vols., 2nd ed. (Philadelphia: Woodward, 1802), 4:168.
[4] John Chrysostom, Chrysostom: Homilies on Galatians, Ephesians, Philippians, Colossians, Thessalonians, Timothy, Titus, and Philemon, vol. 13, Nicene and Post-Nicene Fathers (Peabody, MA: Hendriksen, 2004), 144.
[5]John Calvin, Commentaries on the Epistle of Paul to the Ephesians, vol. 21, Calvin's Commentaries, trans. W. Pringle (Grand Rapids, MI: Baker, 1993), 322.
[6] Edgar Rice Burroughs, Tarzan of the Apes (New York: Modern Library, 2003), 143.
[7] Mary Eberstadt, Primal Screams: How the Sexual Revolution Created Identity Politics (West Conshohocken, PA: Templeton Press, 2019), 75.
[8] Wendy Shalit, A Return to Modesty (New York: Free Press, 1999), 144–45.
[9] D. L. Moody, The Overcoming Life and Other Sermons (Chicago: Bible Institute Colportage Association, 1896),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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