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巨人的故事
大约主前1040年
巨人的吼叫在谷中回荡。少年国王低头看着以拉溪。波光粼粼的溪水淌过浅水处的小石子。少年国王没有被巨人的身量、力量和名气吓倒，他捡起五块小石子，搁在放牧所带的囊里。这些石子不是你让小孩玩的那种普通石子。它们是硫酸钡——密度是普通石子的两倍。当这些石子被机弦以100英里每小时的速度甩出时，它们具有45口径手枪的制动力。[1]巨人有将近10英尺高，他似乎是无人可敌的，但外貌可能会蒙骗人。少年国王有五块石子和狙击手的技术。他提高嗓门回应巨人的恐吓：
今日耶和华必将你交在我手里。我必杀你……使这众人知道耶和华使人得胜，不是用刀用枪，因为争战的胜败全在乎耶和华。他必将你们交在我们手里。[2]
歌利亚是高不可攀的。然而在那个春日，这个巨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名叫大卫的少年国王面前。
大约公元前1051年
二十五年过去了。这个少年国王已长大成人。他再次俯视，却不是为寻找用来杀死巨人的五个石子。大卫在王宫的平顶上，他俯瞰下面的屋顶。他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尽管他看似没有。他之前已见过她沐浴，这一画面不断进入他的思绪——召唤他向往被禁止的愉悦。这不过是一瞥，他为此辩解。如果她出现了，我就把视线移开。突然，她出现在自己的屋顶上——似乎他的回忆使这一画面变成了现实。他的脉搏加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过去画面的回忆唤起了他的欲望。他转过头，然而他的目光又回到沐浴的妇人身上。接踵而来的是一场争战。
转移目光。她不是你的妻子。
这不过是一瞥。没人会看见你。
这是不对的。你是已婚的男人。
你今晚有空。她有空吗？
惊呆——他的身体毫无动弹，这掩盖着他思想上的挣扎。里面的争战是迅速激烈的，他的意志在猛烈的攻击下变弱。刚开始是好奇，现在却完全变成悦己的欲望。他的想象随着他捕捉的画面不断加速。权利感紧随其后：你是国王！既然你是国王，而她在你的统治之下，看看她又有什么不对的呢？问问她的名字，邀她到宫里来。
一位少年国王曾用五块石子和机弦使巨人倒下，并归荣耀于神。但当他长大成人后，他却选择毫无武装地站在王宫的平顶上，困在与性欲巨人的生死之战中。这一次，巨人没有向谷中骂阵。他低声应许着未实现的愉悦——被渴求并反过来渴求的愉悦。就在那个春日，巨人打赢了仗，他打败了这个为悦己而使王国损失惨重的王。[3]
[1] Malcolm Gladwell, David and Goliath (New York, NY: Black Bay Books, 2013), 300.
[2] 撒母耳记上17:46、47
[3] 这段叙述是我对真实事件的想象复述。其历史记载在撒母耳记上17章和撒母耳记下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