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阶段
评价
学习
探查
总结
说明阶段
讲解
讨论
确定资格
实施阶段
祷告
筛选
设立长老
参与
回顾
过渡到长老带领
一间大型美南浸信会的牧师联系我。他想讨论从牧师和专职同工带领过渡到长老带领这一教会体制的问题。他说：“我需要决定值不值得为这件事牺牲。”他明白，在传统的美南浸信会环境当中，人们可能会联合抵制向众长老带领的过渡
他并不是唯一有这种担心的人。许多牧师和教会领袖在开始明白圣经对教会带领的教导时，也在认真思考同样的问题。一些人匆忙开始这过程，没有打下适当的基础，结果带来很大的教会冲突，最终牧师被解除了领导。那么应当如何开始这一过渡呢？
慢慢开始。这并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带领形式、决策模式和教会生活当中根深蒂固的习惯很少能够迅速改变。所以，如果你开始这过程，就要慢慢地行动，尽你所能地确保善始善终。
短期任职的牧师并不能建立起将一间教会转变成合乎圣经的体制所需的信任。会众需要时间接受一位牧师关于教会本质、信徒与教会的关系、领袖的权柄和责任、教会的合一以及其他与新约教会相关教义的忠心教导。有关教会论的教导，其基础是圣经的默示、神论、基督的位格与工作、救恩论，以及圣灵的位格与工作。忠心地解释神的话语，使得牧师在他年复一年讲解整本圣经各卷书时，可以有机会教导其中每一条教义。只有当教会开始按照圣经思考问题时，长老带领才是可行的。
我推荐用以下过程在教会中建立众长老带领。这种方式可以按照个别情况加以改变，但请注意，完成该过程可能需要至少一年半到三年时间，也许更久。我把这过程分成三个阶段。
评估阶段
首先是评估阶段。你要评价你目前的教会体制，学习圣经对教会带领的教导，探查与你同工的其他领袖对这些问题的认识有多么深入，用一份简明易懂的文件总结你的新立场。
评价
首先，评价你目前的教会体制。在你的教会当中作领袖的是谁？他们的称谓是什么？他们发挥什么作用？例如，你的教会可能存在以下任何的组合，包括执事、管家、理事、董事会成员、教牧同工、教师、小组长、委员会主席和专职同工。花时间评估目前每一位带领者的角色、品格和恩赐。有什么现有标准来评价这些领袖角色？有多少人真正表现出敬虔的领导力？谁看起来只是享受这一头衔和别人的认可，却没有表现出自己是可靠的仆人式领袖？谁比较受教？谁表现出愿意付上代价做仆人式领袖的心志？谁愿意听取会众的意见？提出一些困难又深入的问题，认真反思和评估对这些问题的回答。
在整个过渡过程当中，牧师都需要不断寻求主，尤其在开始阶段为设立长老打下根基的时候。他需要评估目前的领袖对基本教义的理解，对属灵权柄的把握，对仆人式领导的委身，以及对不惜代价顺服教会之主的决心。牧师需要使用他的教导、讲道和培训去填补这些领域的任何缺口。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对一地或在小组里教导一些领袖；其他领袖会对牧师讲台上的解经有很好的回应。同时要认识到，一定会有一些领袖抗拒领导架构方面的任何改变。牧师必须尽力温柔地对待反对的人，却仍要忠心地坚守神话语的真理。
我推荐牧师把教会的核心领袖限定在可管理的一群人身上，并邀请他们一起全面查考所讲到的关于教会带领、做决定、教会架构，以及所有涉及教会体制方面的圣经经文。在这样的时候，牧师需要带领这群人正确地按照经文的历史、文法和神学背景解释每一段经文。牧师可能需要从教导基本的释经原则开始。我并不推荐在一开始就使用论述长老的学习材料或书籍，这应当留到以后。首先要做的是要打开神的话语，让核心领导层看到圣经对教会的看法。在这圆桌对话期间，基本的解经工具、圣经词典、经文汇编和注释书都会很有帮助。就经文本身提出问题。记大量的笔记供日后使用。带着愿意顺服神话语的心，去面对那些明显反对教会目前体制的圣经经文。给参与者布置任务，让他们不得不亲自深入地钻研神的道，并在下一次开会的时候报告他们的发现。对彼此坦诚，避免自我辩护的架势。心中要牢记目标：带领教会成为合乎圣经的样式。
在这学习过程当中，牧师可能会很容易受到伤害，因为他正在带领教会考虑对架构做出重大改变。如果教会领袖更关注的是保住他们的位置，而不是顺服圣经的启示，牧师可能就会经历动荡。然而他必须行在正道上，强调他顺服主，并且要带领教会顺服主的愿望。牧师必须忍耐而坚定，认识到强势地坚持自己对经文的解释可能会适得其反。在这个时候，牧师和其他带领学习的人必须亲身示范新约圣经通篇所描述的敬虔带领的样式。盼望主转变人心，并愿意等候主的时间。
学习
评估阶段的第二步就是更深入的学习。首先，查考一些概括性地讲到带领的旧约圣经经文。圣经有大量关于带领的正反事例，但要记住，以色列的国家结构并不等同于教会的结构。把扫罗王和大卫王的带领作比较和对比可能对人有帮助。看约书亚记、以斯拉记和尼希米记中的带领原则，可能也会有助于学习小组努力理解带领教会所必需的资格。然而，所有这些例子没有一样能充分解释新约圣经的教会体制。[1]
接着来看新约圣经，查考与领袖、带领实践、带领要求、教会架构、决策、教会生活中的重大危机时刻、教会冲突等相关的每一处经文。许多学者不鼓励使用使徒行传作教义的基础，但从中可以找到教会决策和带领的最佳例子。事实上，使徒行传为书信中陈述的原则提供了例证。至少，学习小组需要思考使徒行传1:1-26，6:1-7，11:1-18，11:19-26，13:1-3，14:21-23，15:1-41，20:17-38和21:17-26。为了解经的连贯性，不同的经文应当从三方面加以分析：问题，解决方案和流程。使用这种分析方法，尤其有助于理解早期基督徒如何做出影响教会生活的决定，领袖如何在与会众的关系当中发挥作用。学习小组也应当思考其他经文，例如马太福音18:15-20；哥林多前书5:1-13；以弗所书4:11-16；提摩太前书3:1-16；提多书1:5-9；希伯来书13:7、17-19以及彼得前书5:1-5。
认真留意每一处经文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一些经文可能讲的是特定的问题，其解决过程无法复制。在你的学习当中要注意区分，但要学习其中所表明的原则。留意所形成的趋势，这些趋势为所有教会提供了持久的模式。进行深入的字词研究，把握1世纪常用字词的用法，这些字词可能在今天有不同的意义。对每一次开会的讨论做详细的记录，并提供给学习小组的成员们。鉴于这种学习的性质，把讨论局限在小组成员内部可能更有效，免得不成熟的结论在全教会扩散。在领袖们与会众分享他们的结论之前，只要定期告知会众，教会领袖正在全面查考圣经对于教会体制的教导，这样就足够了。
探查
第三，探查当前教会领袖对关于教会体制的圣经教导的认识和态度。你的领导团队参与这种密集学习越多，他们就越可能接受合乎圣经的教会体制。领袖需要知道，他们这一方对教会的未来至关重要。出于这原因，很重要的就是牧师不应当替大家做所有的功课，然后只是把结论硬塞给小组成员。而是要分派任务，对小组内部的学习设定期望，帮助他们明白如何使用释经工具进行学习，让他们去参考注释书、神学书籍和字词研究工具以帮助理解指定的经文。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要对他们进行门训。
我带领一个领导团队走过这个过程。虽然一开始有人反对在浸信会生活中设立长老，但是当他们亲自查考圣经，就得出一个更好的新结论。他们亲眼看到圣经教导什么，这给他们一种主人翁意识和决心去完成这个过程。
虽然这样说，牧师总要首先做好自己的功课。因为无法保证分到经文的人知道如何查考和解释经文，所以牧师必须准备好提问，做观察，耐心地引导小组清楚地明白圣经经文的意思。有一个好的方法，就是为每一处经文预备探究性质的问题，例如以下问题：
初期耶路撒冷教会为什么会出现使徒行传6:1-7所记载的冲突？
使徒们给了教会什么样的引导？
教会在解决冲突方面有什么责任？
经文给每种类型的教会领袖什么优先任务？
是什么问题使得初期教会的治理架构开始形成？
在我们自己的教会环境中存在着相同类型的需要吗？
我们教会在多大程度上与初期教会的这种模式一致？
在整个学习过程当中，牧师需要反复强调认识和顺服神话语的重要性。我们常常强调圣经无误，但我们是否努力相信和顺服这无误的神的话语呢？不管传统或流行观念提出什么要求，我们是否愿意遵从神的话语？在这整个过程当中，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是否愿意顺服神的话。
总结
最后，不论是在过程当中还是最后，都要总结你的学习小组的发现。我自己带领一个领导团队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完成了一次这样的学习。我们并不是每周都见面，但我们确实坚持了下来。在整个过程当中，我们记录下我们的发现，最后向会众作了一个简要的总结。
我并不建议你把一份关于这学习的长篇文件递给会众，因为大多数人不会花时间去读。可以把你的想法总结成一两页文字，并且为希望更详细地了解学习结果的人预备一份更长的文件。在你们已经得出的结论中，整个领导团队要保持一致。提供充足的圣经引证，让那些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查考神的话语。最重要的是，把你对教会体制的论证要点带回到一个有最终权威的地方，这就是神的话语。
你这份简短的总结要抛砖引玉，激发人提出问题，为更细致的学习提供指引。这也会成为试验教会是否坚信圣经的试金石。你也可以考虑阅读本杰明·默克尔的佳作《长老和执事四十问》（40 Questions about Elders and Deacons，Kregel，2008）。这是一个有用的工具书，可以帮助人们全面地思考相关的问题。
下一步对于帮助会众把握神话语的教导来说至关重要。
说明阶段
评估阶段之后是说明阶段，在此阶段你向教会讲解相关的圣经经文，带领他们讨论这些经文如何应用在你们教会当中，公开确立长老职分的资格。
讲解
首先，向教会传讲圣经。解释圣经总是带领改变的最好方法。忠心解释圣经的人不是把一组经文串在一起证明自己的观点，而是把一处圣经经文展开，将它呈现出来，好使会众能按经文的上下文理解它的信息。传讲那些领导团队努力查考过的经文会很有帮助。我用三个多月的时间在周日晚上进行过这样的讲道，讲道后经常开放对话的机会。我会提前公布领导团队已经查考过的这些经文，现在我要向全教会陈明我们对这些经文的理解。领导团队同时也在场回答问题。
用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并不能为过渡立下根基，因此，要花足够多的时间来彻底讲解每一处经文。要认识到，在许多情况下教会成员可能从未听过“教会体制”这个词，他们认为“长老”只属于长老会。既然可以以经解经，牧师就需要指出他摆在会众面前这一系列经文之间的联系。
一些牧师可能会发现，一个简短的使徒行传系列讲道，暂停一下，再接上一个书信的系列讲道，就可以让会众有时间更充分地吸收圣经的教导。查考提摩太前书第3章和提多书第1章中关于资格的问题，让人看到这些长老是在共同体当中代表福音。释经是最好的方法，它可以解开经文的上下文，并帮助会众明白初期教会的架构是如何在会众生活的熔炉中发展起来的。
讨论
接下来，在全体会众当中促进公开的讨论。领导团队的总结文件有利于在讲道系列之后促进讨论，不过每一位牧师需要按着他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怎样做最好。如果来听系列讲道的人不多，接受度不高，我不建议你进入讨论阶段。在这种情况下，教会可能还没有准备好，而强行加入讨论的环节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冲突。因此，在一切进展顺利的前提下，再请会众阅读总结文件和其中讨论到的圣经经文。邀请成员把问题带到会众讨论会上来。
找一个时间将全体会众集中在一起，讨论领导团队的结论和讲道的内容。用开放和诚实的态度面对神话语的教导与教会目前实践之间的差异，这将有助于填补认识上的鸿沟。总要回归圣经，以圣经作为最高权柄来实行改变，小心不要对前任领袖进行人身攻击。尽可能回答足够多的问题，如有需要可以召开多次对话会议。
牧师和学习小组成员回答完会众的问题后，恳请教会采纳合乎圣经的教会架构作为自身的体制。要做这样一个决定会涉及修改或删除教会目前的章程、细则、政策手册或其他治理文件。有一些人，特别是较年长的成员，认为教会章程是神圣的产业，因此改动章程可能会激起民愤。如果你的领导团队有较年长的成员，既能肯定过去，同时又支持为了将来而顺服，那么你就有福了。牧师和其他领袖在发起改变时需要显出谦卑和忍耐，要认识到一些人可能还无法跟上。
牧师和带领团队需要根据小组对圣经的理解制定教会新的治理文件。这份新文件需要会众认可。绝不可给会众留下一种强加于人的感觉。给教会成员时间去消化新文件究竟意味着什么，以及它会如何改变教会生活。当然，治理文献的一些细节可能比较含糊或是存在未知，对不确定性的坦诚会让会众相信，领导层最大的愿望就是顺从神的话语，而且教会的主会祝福他们的顺服。
资格
在过渡到长老带领的过程当中，最重要的就是阐明圣经对教会领袖的资格要求。如果会众清楚地明白对长老的要求，他们会更尊重长老群体。讽刺的是，一些教会匆忙地过渡到合乎圣经的长老带领，却不够重视或忽略了圣经对长老个人的资格要求。如果教会过渡到长老带领，却按立了一些不符合圣经资格的人，这会出现更大的问题。因此要努力在这方面正确地引导教会。
可以通过以下步骤陈明圣经的资格（提前3章；多1章；彼前5章）：首先，在讲台上讲解圣经。在这一点上周日早上是更好的选择，因为此时在场的成员最多。主日学是教导该主题的另一个很好的场合。打印出来的材料可能也比较有帮助。目标就是让全教会知道对长老和执事的期望。明白圣经对长老的资格要求，这不仅有利于会众督责长老，也可以阻止动机不纯或在其他方面不符合资格的人追求作长老。
在你开始这一教导时，一些现有的领袖可能不符合圣经资格。除非他们生命中的骄傲已经被对付，否则这样的人可能会起来反对严格的圣经标准。把他们的抱怨带回到神的话语面前，以神的道作为教会纠纷的最终裁决者。教会的勇气会在此受到考验。
你应该设立多少位长老？为任何教会强行定下长老人数，这是不可取的，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会众灵命的成熟度。一些教会起初就建立起一个比例体系——规定一位长老服侍的成员人数。不管确定的是人数还是比例，都要更强调质量，而不是数量。更好的是，在开始的时候先有较少的一批合乎资格的长老更好，而不是用不符合资格的人充数。在教会成熟之后，长老们可能会建议设定长老的人数，限定他们的服侍期限，建立一种轮换体系，为了使他们持续地投入到工作当中。最重要的是持守住圣经对教会领袖设定的标准。
实施阶段
完成说明阶段之后，你可以推进到实施阶段。在这一阶段，你需要全教会一起祷告，筛选潜在的长老，设立新长老，让他们全方位地参与到教会生活当中，并且回顾圣经对长老的教导。
祷告
在挑选长老之前，请全教会一起祷告。挑选一群人担任属灵领袖来服侍教会是很关键的一步，会影响整个教会生活。教会成员必须认识到这一决定的严肃性，以及他们自己在其中所要发挥的作用。集体寻求主的指引会强化这种认识。教会也必须清楚，仇敌会企图破坏他们遵从圣经教导的计划。因此要保持警惕，呼求教会的主指引每个步骤和决定。
挑选合乎资格的人成为长老非常重要，这个过程绝不能草草了事。如果牧师和领导团队确定，教会目前没有人合乎担任长老的资格，那么就必须继续教导、培养、训练和祷告，直到教会能设立合格的长老。
筛选
每一间教会在缩小长老候选人范围时都必须制订一个最切合自身情况的计划。在某些情况下，主任牧师可能会选定最初的一组长老候选人，然后带领他们通过筛选过程，这与保罗和巴拿巴在第一次宣教旅行中设立长老的方法可能非常相似（徒14:23）。一旦长老团建立起来，这些长老就可以带领来提名后续的长老。[2]
狄马可使用一种四格法来帮助评估长老候选人。
（1）左上角的格子表明的是核心的基督徒关注点，包括：忠心的基督徒见证，清楚阐明福音的能力，稳定与基督同行的生活，表里如一的基督徒品格，以及稳固的家庭生活。提摩太前书第3章和提多书第1章列出的明显特征也适用在这方面。
（2）如果一个人在以上方面表现出忠心，那么也必须考虑他独特的神学关注点（徒20:28-31）。右上角这一格讲的是一位候选人对教会教义声明的立场，以及他对信仰的把握。他能按照圣经清楚地说明教会在洗礼、敬拜、传福音和教会治理方面的立场吗？
（3）如果候选人表现出在神学方面的理解和对话能力，右下角这一格就用来评估当下影响教会的独特的文化关注点。比如，女性在教会中的角色，或教会增长运动对教会造成的影响（多1:9）。
（4）最后一个四分格关注的是长老候选人对福音和神学的认识能否转化成对会众的爱（彼前5:2-3）。是否有证据表明他真正爱基督的身体，愿意服务和牧养教会？[3]
在其他教会，教会成员先提名一批长老候选人供考虑和筛选。这时，主任牧师作为一位长老，必须起带头作用。他可以邀请其他两三位敬虔的弟兄帮助他完成这个过程，甚至在筛选过程中请另一间教会的长老来监督自己。
因为我们的教会习惯了会众制，我在讲完圣经对长老的资格要求之后，就请会众提名他们认为合乎资格担任长老的人。我提供了一份简单的表格，问推荐人是否已经阅读并认同提摩太前书第3章和提多书第1章中对长老的要求，以及推荐人是否相信被提名人合乎此资格。然后请推荐人简单写下他/她为什么提名此人担任长老职分（我们对执事也同样处理）。这个解释能够反映提名是基于被提名人的受欢迎程度，还是基于他的仆人心志。
提名工作持续了两周，牧师以及任何事先选好的协助者要把被提名人的范围缩小。一旦建立了长老团，他们就要承担这一责任。牧师可能会基于对被提名人生活已有的了解而排除一些人。家庭因素、个人习惯或其他领域的问题，可能让被提名人失去资格。牧师然后要把不符合资格的被提名人从考虑名单上除去，并且不公开宣布他们的提名情况。
会众需要了解，筛选候选人是一个敏感的问题，需要完全保密。在第一批名单的范围被缩小之后，牧师就要亲自联系每一位被提名人，确定他是否愿意继续长老的筛选过程，以及如果得到认可，是否愿意服侍。不断强调圣经的标准似乎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缩小提名范围。甚至一些在最开始接受提名的人，在思考这职分的严肃性之后也可能自行退出。我自己教会的做法，就是对被提名人的名单保密，这样如果一位被提名人不符合资格，也不会让他当众尴尬。
接着，要求那些同意被提名的人完成一份全面的教义问卷调查。[4]被提名人要写下他的信主见证和信主后的生活，并解释他对福音、教会和长老角色的看法。他需要研究教会的信条并完全认同，或指出任何不认同的方面。被提名人也需要按照圣经对长老的资格要求来评估自己，说明他的家庭生活，以及他与妻子儿女的关系。如果当选，他也需要解释为什么要作长老，以及他会如何努力地带领会众。
我们要认真对待问卷调查，因为它要求被提名人把他所信的以书面形式写下来，这也能反应出他作为领袖，是否能清楚地说明基督教信仰和基本的教会论。这份问卷可能会揭示出被提名人需要接受调查的问题。或者因着他在问卷调查中坦白承认自己信仰生活的问题，或对基督教义认识的缺乏，从而取消他服侍的资格。
我想提醒和鼓励你们善用筛选的过程。虽然一些候选人可能目前并不符合资格担任长老，但更多的操练或培训可能帮助他们在将来合乎资格。因此，对于那些显出潜质将来可以担任长老服侍的人，教会要培养他们，帮助他们在灵命上成长。
在满足最初的筛选和问卷调查的要求之后，被提名人应当与长老团会面。一开始，一位牧师可能需要请求与本教会同心合意的那些教会牧师们的帮助，向候选人提问。但是，一旦教会确立了长老，考核委员会就由教会自己的长老组成。考核委员会需要阅读每一位被提名人的问卷调查结果，提出与候选人信心确据、个人属灵操练、对教义的认识以及教会观相关的问题。考核委员会的严格要求会帮助被提名人预备作长老，因为他担任长老后，将需要回答关于教义和教会生活的问题。整个调查阶段绝不可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事实上，这个阶段可能会暴露出此人家庭生活、个人属灵生活、教会观方面的问题，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取消资格。
一旦被提名人通过起初的筛选、问卷以及考核委员会的询问，就要向教会公开他们的身份。筛选的最后一关在于教会。在我的教会，这时我们给会众两周时间对提名提出质疑。教会要求成员用书面形式表达任何顾虑，把这些交给牧师，然后牧师与教会成员一道讨论对被提名人的担忧。如果证明问题是无关紧要的，提名依然有效。如果担心是有道理，那么会请被提名人将他的名字撤回，不再继续接受考虑，直到问题解决。在两周等候期之后，教会需要通过投票决定或直接确认来批准每一位长老候选人。
在整个过程中，领袖们应当持守在圣经标准上的底线。当他们忠心地遵从圣经，教会会越来越尊重他们。即使在教会确立长老之后，也必须定期查看圣经的标准。
设立长老
一旦你的教会确认了第一批长老，就应当正式设立长老。设立过程让长老和会众有机会确认神在领袖和会众身上的工作。设立意味着一个人被认可有资格担任这一符合圣经的职分，被分别出来忠心地服侍。
设立的过程也应该被用来挑战教会：为长老祷告，督责他们，并跟从他们的带领。长老本人应当受到挑战：忠心地教导神的话语，用智慧引导教会，牧养神的群羊，为所有人作榜样。设立仪式提供了独特的机会，来表明教会体制的圣经根据，以及它是如何影响教会的。可以考虑使用类似马特·舒马克在本书第十二章所提到的誓词，让新长老和会众宣誓。
参与
新长老应当接受培训，学习如何在日常教会生活中发挥作用。可以在特别的周末退修会，甚至在惯常举行的长老会议上进行这种培训。因为长老的职分对教会中许多人（包括新长老们自己）来说可能是陌生的，我们不应当想当然地以为新的长老会完全明白摆在他们面前的任务是什么。培训是必不可少的。
长老应当参与到教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证明有讲台恩赐的人要蒙召讲道。其他人会在牧养关怀、行政或带领敬拜方面表现突出。所有长老都要参与到不同的教导领域当中。一些人会有辅导的恩赐，可能需要带领教会生活的这个方面。在传福音方面特别有恩赐的人要站在这部分教会事工的最前线。因为长老要牧养神的群羊，所有长老都需要有意识地参与对全体会众的门训工作。在解决问题方面，长老们是教会中的最佳人选。
当长老们一起服侍的时候，他们会对彼此的恩赐和优缺点有很好的把握。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教导上同样出色，或者在辅导和行政方面恩赐相当，因此对于那些在特定领域有恩赐的人，需要引导他们，使他们在可以贡献力量的方面发挥最大的作用。
回顾
牧师应当计划至少一年一次用某种方式对长老的事工进行教导。无论新成员还是老成员，会众都需要记住长老带领的圣经依据。同样的，长老本人也需受到公开挑战，按神为他们设立的标准接受督责。
反思
你可以采取什么步骤评估你所在教会目前的带领？
在目前服侍教会的人当中，你是否看到有谁似乎具备作长老所必需的资格？
你可以如何在教会中教导多位长老带领的需要？
请说明在你的处境当中挑选和筛选长老候选人切实可行的过程？
[1]我发现吉恩·盖茨（Gene Getz），Sharpening the Focus of the Church (Wheaton, IL: Victor, 1984) 很有帮助，他指出许多可供查考的经文。Gene Getz, Elders and Leaders: God’s Plan for Leading the Church (Chicago: Moody, 2003)指出其他可供查考的经文。
[2]这是在任何类型的宣教环境中开始长老带领的最可行方法。假设教会刚刚成立，并不熟悉圣经，宣教士就需要认真评估潜在的长老候选人，尽可能多地把时间投入到培训他们这件事上，然后代表教会把领导权转交给长老。在长老带领的初期与他们保持联系，继续指导他们，这对教会的未来是非常有价值的。更详细的做法请见第二十一章。
[3]与狄马可，华盛顿特区国会山浸信会主任牧师的一次电话交谈，2004年2月3日。
[4]见附录的一份调查问卷样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