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避免的三种危险
忙这忙那，因小失大
这不是圣经中最出名的故事，但却是其中一个最奇怪的故事。在列王纪上20章的结尾，我们看到有一个人，他想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计划，要责备以色列的王。神的百姓正在与亚兰人打仗，神赐给他们军事上的胜利。但亚哈是一个邪恶、任性和胆怯的王。就在神把亚兰王便哈达交在亚哈手里的时候，亚哈答应放他走，用来交换大马士革的几个街市。亚哈的举动，在我们看来可能很宽宏大量，但亚哈这小小的自私谋算，却使整个以色列落入危险当中，也羞辱了神。
于是，先知的一个门徒想出了一个计划。他要打扮成像一个从战场回来的仆人去见王。第一步就是进入角色，因此这位无名先知奉耶和华的名，命令一位与他同作先知的人打自己。多少可以理解的是，这第二个人并没有听从，导致他过早死在一头狮子的口里（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是一个奇怪的故事）。于是这位先知找到另一个人，也命令他说：“你打我吧。”这一次，这人击打他，并把他打伤了。
现在这位先知准备到王那里去。带着刚刚自己造成的伤痕，这人用绷带蒙住眼睛，把自己伪装起来，给王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我刚从战场上回来，我要给你讲一件事。一个士兵把一个人带到我这里来，命令我用生命作担保看守他。哎呀，发生一件事，又发生另一件事，我肯定是因着其他事情分心了，嗯，那人逃跑了。”
当然，王勃然大怒：“正如你说的，这种玩忽职守会让你付出生命代价。”然后先知把绷带取下，露出他真正的身份，责备王说，神要灭绝便哈达，王却放走了便哈达。这不是明智之举。正如亚哈讽刺地说的那样，不顺服会让他丧命。
我讲这个不太为人熟知的故事，目的并不是鼓励你们彼此打脸。我提这故事，是为了强调这位装扮成卫兵的先知，在解释他要看管的人是怎样跑掉时，对王说的话，“仆人正在忙乱之间，那人就不见了。”（王上20:40）我知道列王记上20章并不是要解决忙碌的问题，但第40节的这句话让我恍然大悟，它是对我们这时代的完美描述：我们在这里、在那里、在各处忙乱；我们分心，心事重重，不能专注于我们面前的任务；我们没有善始善终，没有履行承诺。我们如此忙碌，有无数的追求，甚至没有留意到最重要的事情正在溜走。
悔改有益于灵魂
你和我都有问题。在大多数早上，我们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开始一天的固定工作，抱着一线希望，只要坚守阵地就好了。也许我们能让房间不至于一片狼藉，也许我们能在完成待办事项方面实现增减平衡，也许其他人不会生病，也许收件箱不会变得更满，也许我们在午饭之后不会睡着，也许，只是也许，我们可以在接下来的十八个小时做成足够多的事，以至于能击败“忙碌”这头怪兽，活下来迎接新的一天。大多数时候，我们醒来不是为了服侍，只是为了生存。
提姆·切斯特（Tim Chester）在他写的《忙碌基督徒的忙碌指南》（The Busy Christian’s Guide to Busyness）一书中提出了十二个诊断问题，以确定我们患“匆忙病”到底有多严重。[1]我能想象我们在教会小组会怎么回答每一道问题，然后我能想象我们会怎么回应。
（1）你是否经常加班，每天比合同规定时间多工作三十分钟？”
这有什么关系啊？我要做的事太多，所以我要工作很长时间。
（2）“你在家会查工作电子邮件和电话信息吗？”
你是认真的吗？新千年你大部分时间是在哪里过的？
（3）“有没有人曾经对你说过，‘我不想麻烦你，因为我知道你非常忙’？”
当然！我很高兴他们还算有礼貌，能尊重我的时间。
（4）“你的家人或朋友有没有抱怨没有时间和你在一起？”
我不会把这说成是抱怨。他们仍在学习，需要知道高质量时间比只讲数量的时间更重要。
（5）“如果明晚突然有空，你会用来工作，还是做家务？”
嗯，这个问题，你打算替我做吗？
（6）“你白天会不会常常感到疲倦，或者颈肩疼痛？”
来一瓶碳酸饮料，几片布洛芬，就不成问题了。
（7）“你会经常开车超速吗？”
这取决于我是不是一边开车一边试着吃薯条。
（8）“你有没有使用雇主提供的灵活工作安排？”
当然有。在家里、在车上、在放假的时候，我都会工作，我几乎在哪里都能工作。
（9）“你经常与孩子一起祷告吗？”
他们请我和他们一起祷告的时候，我从来不拒绝。
（10）“你有足够多的时间祷告吗？”
我更像是“常常祷告”那种类型的人，我不需要划出具体时间祷告，因为我总是在与神相交。
（11）“你有没有什么积极参与的爱好？”
上网算不算？
（12）“你们全家人每天至少一起吃饭一次吗？”
多少算有吧，一个人在吃饭的时候，通常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在平常的日子里，我感觉生活就像奔波在连续不断的夏令营和同时上演三套节目的马戏团之间。你可能有同样感受。请想想这个国家的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久前我们还有一些未来学家预测说，未来几代人面临的主要挑战之一，就是如何打发太多的空余时间。例如在1967年，参议院一个小组委员会的证词宣称说，到了1985年，美国人平均每周工作时间将仅为22小时。[2]相反，美国人每年的工作时间在工业化世界中处于领先地位。对一般工人来说，我们每年的工作时间已经从1967年的1716小时增长到了2000年的1878小时。[3]与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相比，英国工人每天多工作一个小时，但这仍比美国人少了近一个小时。[4]如果你想负担稍微轻松一点（还有大量的石油带来的财富），可以考虑去挪威，那里的工人每年要比他们的美国同行少工作14周。[5]
一个忙碌的新世界
想到这问题就会让你困惑不已。为什么我们——这些美国人、西方人、几乎在工业化世界的每一个人——生活如此奢华，却在所有人当中如此忙碌？我们是软弱无能吗？这一切是我们自找的吗？我们特别不善于生活管理吗？也许这是有可能的，也许。但是，我们这个时代似乎确实有一些独特之处。
首先，在宗教改革期间，当时人们的生活在每个方面都是再充满挑战不过。像约翰·加尔文这样的人，从来没有过室内排水管道；他没有中央暖气和空调；他的书和信件要么手写，要么口述给抄写员；他出行没有汽车；他的生活几乎没有我们习以为常的舒适；他经常生病；他超负荷工作，54岁就去世了。在任何一个世纪，人们都可能非常忙碌。
虽然任何年龄的人都会把自己逼得筋疲力尽，但毫无疑问，16世纪的日内瓦比我们今天的世界要简单得多。现代化、城市化、全球化的世界有两个现实是人类历史上大多数人都无法明白的：“我们的复杂性”和“我们的机遇”。我可以给你看一些统计数据——例如互联网上兆兆字节的信息量，或者你的食杂店里可供选择的燕麦早餐品种——来证明我的要点，但我无需这样做。你不需要请人说服你相信，这就是这世界的样子。
我们比以往有更多机遇：能廉价去到每一个地方，这是最近才有的事；能从任何地方得到信息，这也是最近才有的；即使在日落之后仍轻松熬夜，这也是一件相对新的事。那么结果就很简单，却是真的：因为我们可以做如此多的事，我们确实做了如此多的事。我们的生活不受限：我们想吃的，（大部分）我们都吃；我们想买的，（大部分）我们都买；对我们想要的，我们（太过）对自己说我们就是要。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已经看到机遇的数量呈指数增长：孩子的机遇、老年人的机遇、休闲的机遇、旅行的机遇、接受教育的机遇、教会的机遇（以及不同教会的机遇）、我们地方社区的机遇，以及在全世界带来改变的机遇都是如此。难怪我们如此忙碌。
在现代世界，除了机遇的爆炸式增长之外，还有令人难以想象的复杂性。我在1999年去波士顿上神学院，尽管我上的大学离我长大的地方只有32公里，上神学院却标志着我第一次离家远行。课堂作业充满挑战，但真正让我感到挫败的是，第一年我要想清楚如何成为一个成年人。我细致地制订阅读和写作计划，但没有人告诉我要为生活中的一切紧急情况做计划。我要了解如何修车：把车送到哪里，怎样去，如何凑齐1500美元换新的变速器。我需要申请资助，要处理健康保险和汽车保险的复杂问题，要开新的银行户口，要自己交税，要安装电话，学习如何通过错综复杂的自动指令支付账单，要申请拨号上网，要自己洗衣服、叠衣服、熨衬衫。[6]就像许多年轻人一样，我需要做这一切，却没有任何一位家人或亲密朋友在身边教我如何处理生活琐事。在那第一年，我经历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尝试在我们这复杂的世界成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每一件事都要花时间——花我没有的时间，花我没有计划腾出来的时间。多么麻烦，多么痛苦。
法院甚至传召我担任陪审员。
要避免的三种危险
虽然现代生活极其忙碌，充满挫败感，但最大的危险并不是物质或时间方面带来的麻烦。一个人可以一天从事十二小时的体力劳动，一周工作六天，终其一生，却没有什么不良影响。事实上，他/她可能因此变得更健康。但如果压力是精神方面的——就像大多数工作和我们大多数人的情形一样——这对身体的负面影响可能就是巨大的。[7]所以，不要忽略忙碌给身体带来的危害。只是要记住，最大的威胁是在灵性方面。当我们疯狂忙碌时，就是让我们的灵魂落在危险当中了。我们的挑战不仅是改掉一些坏习惯，而且是不要让我们的属灵生活悄然消逝。危险是实在的，变得越来越多。我们当中几乎没有人像我们自己以为的那样安全。
（1）第一种危险是“忙碌会毁坏我们的喜乐”
这是最直接和最明显的灵命威胁。身为基督徒，我们的生活特征应当是喜乐（腓4:4），尝出喜乐的滋味（加5:22），并且充满喜乐（约15:11）。忙碌会攻击这一切。一份调查发现，通勤的人承受的压力比战斗机飞行员和防爆警察还要大。[8]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当我们的生活变得狂乱时，我们更容易焦虑、厌恶、不耐烦、易怒。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我里面的灵性有所改善。这并不是因为我在写书，而是因为我获准休假有时间写作。这几周的时间里，没有了出差、开会和不断预备讲道的压力，我发现自己对孩子更有耐心，对妻子更体贴，也更能倾听神对我说话。很明显，我们所有人都有几周和几个月的时间，其中所有可能搞砸的事都确实搞砸了。在这些时候，我们需要在忙碌当中为喜乐苦战。但我们中几乎没有什么人能“现在”就为“下周”的喜乐争战，除掉不必要的忙碌习惯，而正是这些习惯让大部分的时间都变得毫无快乐。
几年前，我有一次听了对一位基督徒医生理查德·斯文森（Richard Swenson）的访谈，他讲到“余地”这概念。这概念本身没有什么基督教特色，但忽略它却非常不符合基督教的体统。斯文森说：“‘余地’就是我们的负荷和我们的极限之间的空间。”[9]为计划留有余地，意味着为无法做计划的事做计划。这意味着我们认识到，对我们这些有限的受造之人而言，什么是我们可能做得到的，然后会安排比这要少的事做。
我在过去的一年里终于认识到，我没有为我每周的计划留有余地——实际上我留了相反的余地。我回顾我的一周，在任何打扰临到、任何新机遇出现或任何挫败发生之前，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完每一件事了。我看到要开的会议、要预备的讲道、需要写的电子邮件、需要发表的博客文章、需要完成的项目、需要见的人，我想如果每一件事都比预期的顺利一点，我是能挤着把这一切都做完的。但当然，没有理想的一周，结果就是我没有余地吸收那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因此我铆足了干劲，变得更匆忙、忙碌起来。这一刻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因为我之前没有更好地预备每周要做的事。
忙碌就像罪：要把它杀死，否则它会把你杀死。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落入到一种可预料的模式当中。我们刚开始被一两个大计划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就被每天枯燥的工作压垮了。然后，我们甚至对是否还能平心静气感到绝望，发誓说事情必须改变。然后两周之后生活变得更能忍受，我们忘记了起过的誓言，直到这个循环再次发动。我们没有认识到的就是，在我们变成一个没有喜乐的痛苦之人时，我们对人暴躁，自己也失去了专注。忙碌在捕杀喜乐的时候，是在捕杀每一个人的喜乐。
（2）第二种危险是“忙碌会夺走我们的心”
撒种的人多多地撒种。一些落在路旁，小鸟把种子吞吃了。一些落在土浅石头地上，很快发芽，但炙热的阳光一照下来就枯萎了。一些落在荆棘里，荆棘扼杀了种子脆弱的生命。耶稣的比喻里有明确的进展（可4:1-20）。在一些人心里，神的道什么也没做成。神的道一撒下，撒但就把它夺走了。在其他人心里，神的道一开始成长，然后会很快消退。逼迫和试炼让准备成为基督徒的人失去信心。但在第三类不成功的土壤中，神的道渗透得稍微深入一点，植物发芽生长，几乎到了要结果子的地步。这看起来非常像好土，新生命似乎正在扎根，事事都走在正轨上，准备收成，直到荆棘出现。
约翰·加尔文说人心就像“厚厚的荆棘丛林”。[10]耶稣特别列出两种荆棘的名字。他给第一种贴的标签是“世上的思虑”（可4:19）。你知道为什么退修会、宣教旅行、夏令营和基督徒的会议几乎总是对你的灵命长进有好处吗？因为你需要从你的日程中腾出时间来做这些事。你要离开，你要把你平常的疯狂搁上一个周末，寻找空间去思想、祷告和敬拜。
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使我们认信脱轨的，并不是异端邪说或彻头彻尾的离道反教，而是生活中的忧虑。你要修车，你的热水器坏了，孩子需要看医生，你还没有报税，你还没有做账，你还有许多感谢信没有写，你答应过母亲说要过去帮她修水龙头，你迟迟没有计划婚礼，你准备要开更多的会，你有更多的申请要发出去，你的论文要交了，你的冰箱空了，你的草坪需要修剪，你的窗帘看起来有问题，你的洗衣机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对我们大多数来人来说，生活就是这样，而这些把我们的属灵生命挤得喘不过气来。
第二种荆棘与第一种有关。耶稣说，对其他事情的渴望吞噬了神话语的工作。当受责备的并不是财物本身。问题在于我们为了照顾这些财物而做的一切，以及我们为了从这些财物得到更多而做的一切。地球上压力最大的人生活在最富裕的国家，这就不奇怪了。度假的房子、游艇、露营车、分时度假、投资、不动产、雪地机动车、新车、新房子、新电脑、新的各样带i字眼的苹果产品、新的电脑游戏、新的化妆品、新的DVD、新的下载、新的……这些都要花时间。我们曾经听过数不清的讲道，警告我们金钱的危险，但真正的危险是在你花钱之后临到的。一旦你拥有这件东西，你就需要保持它的清洁、运转，并且跟上最新的更新。如果生活的忧虑没有把我们吞没，维持生活却会。
耶稣知道他在讲什么。虽然我们必须为抵挡魔鬼和受逼迫的教会祷告，但在耶稣的想法中，对福音更大的威胁是筋疲力尽。忙碌杀死的基督徒比子弹杀死的更多。有多少的讲道因着预备奢华的晚餐和职业足球比赛而被剥夺了大能？有多少痛苦的时刻被浪费掉了，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静静坐下来从中学习功课？有多少次个人和家庭的敬拜被足球和学校作业挤掉了？我们要保守我们的心。如果我们不减少要做的事情，以得享安息、安静和宁静，神话语的种子就不会生长多结果子。
（3）第三种危险是“忙碌会掩盖我们灵魂的枯萎”
紧张的生活节奏会让我们在身体和灵性方面都染上疾病。这一点可能不会让你感到惊奇。我们可能没有意识到的，就是我们疯狂忙碌的日程安排往往表明我们已经染病了。
从2002年以来，我每年秋天都会与我神学院的朋友们重聚。我们九个人还在戈登康威尔（Gordon-Conwell）神学院的时候就每周聚会，毕业时我们承诺要一年相聚一次。我们大吃、大笑，看大量足球比赛。我们也会谈论过去十二个月的喜乐与挣扎。多年来，我们留意到每一个人都有熟悉的主题。一位可能通常与不满争战，一位在灰心失望中挣扎，一位摸不到前面的方向，还有一位是工作方面紧张的关系。我们所有人都有缠累我们的罪，有可以预料到的问题。我的问题是忙碌。轮到我分享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预料听到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不知道如何安排生活。
虽然成年人年复一年在同样的问题上争战，这可能听起来不大健康，但健康的迹象就是我们已经开始为我们的挣扎负更大责任。我们意识到，如果同一个人每年都困扰于同样的问题，那么也许真正的问题是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我经常被忙碌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需要认识我自己哪方面的问题？有哪些圣经的应许是我不相信的？有哪些神的命令是我本应遵守却忽略的？有哪些自己加给自己的命令，是我本应忽略却在遵守的？我心里在发生什么事，以至于忙碌成为每年我要面对的主要挑战？
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存在着极端忙碌，这可能指向更深的问题——无处不在的取悦他人，无休止的雄心勃勃，失去人生意义的不安。提姆·克莱德（Tim Kreider）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上发表的文章《‘忙碌’陷阱》(（The ‘Busy’ Trap）被疯狂转发，文章中写道：“忙碌起的作用，就是一种存在的保证，一道对抗空虚的篱笆。很明显，如果你如此忙碌，时间全部被排满，每天的每一个小时你都有事要做，那么你的人生不可能是愚蠢、无聊或没有意义的。”[11]忙碌最大的危险就是可能存在着更大的危险，你却一直无暇考虑。
忙碌并不意味着你是一位忠心或多结果子的基督徒。忙碌只意味着你忙碌，就像其他人一样。就像其他人一样，你的喜乐、内心、灵魂都落在危险当中。我们需要神的话语释放我们，我们需要从圣经而来的智慧纠正我们，我们需要的是那位大医生来医治我们日程安排过满的灵魂。
前提是我们能抽时间约见这位大医生。
[1] Tim Chester, The Busy Christian’s Guide to Busyness (Nottingham, England: Inter-Varsity Press, 2006), 9-10.
[2] Cited in Richard A. Swenson, Margin: Restoring Emotional, Physical, Financial, and Time Reserves to Overloaded Lives (Colorado Springs: NavPress, 2004), 114.
[3] 同上，115页。
[4] Chester, Busy Christian’s Guide, 10.
[5] Swenson, Margin, 115.
[6] 是的，我知道，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应当做这些事，但因为我离家这么近，结果我四年来几乎没有洗过衣服。
[7] Swenson, Margin, 46.
[8] Chester, Busy Christian’s Guide, 115.
[9] 同上，69页。
[10] John Calvin, Commentary on a Harmony of the Evangelists, vol. 2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49), 116.
[11] Tim Kreider, “The ‘Busy’ Trap,” New York Times, June.3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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