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希奇。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3:7-8)
奥古斯丁、路益师、巴拿、圣经
耶稣宣称我们必须重生(约3:7);对于想主宰自己灵魂的人而言,这句话若不是谎言,就是一个极强烈的命令。神借着大篇幅的圣经记载,为要突显人在罪中无能为力的景况。“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3:8)灵魂最终的主宰不是我们,而是圣灵。
神的灵自由运行而使人重生的两个故事,可以避免我们对圣灵的工作方式产生肤浅的刻板印象。圣奥古斯丁(St. Augustine)在主后386年悔改归向基督,路益师(C. S. Lewis)于1931年成为基督徒;两人都是经历长期不信、挣扎许久之后才信主的。然而圣灵改变的大能,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运行在他们两人身上。
奥古斯丁的故事
性放荡是使奥古斯丁远离基督的诱惑,他将近有十六年的时间放纵、沉溺于肉体的情欲中。他十六岁时就离家,但慈爱的母亲没有一日不为他祷告。年近三十二岁的奥古斯丁说:“主啊!我渴慕亲近,我开始寻索如何能获得我所需要的力量。但是我遍寻不着,直到我来到神与人之间的中保——耶稣基督——面前。”[1]
一个重大的、历史性的日子终于来临——主后386年8月下旬,即将三十二岁的奥古斯丁和好友亚利比斯(Alypius)谈话,提到一位埃及修士安东尼(Antony),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圣洁与奉献精神。当奥古斯丁看到别人在基督里享受自由和圣洁,自己却受禽兽般情欲的捆绑,他为此感到痛苦扎心。
“我们的房子有一座小花园……此时,我心中的烦乱驱使我躲到花园里,好让我内心的激烈交战不受干扰……我陷入一种能够使我神志清醒的狂怒中;我正处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挣扎里……我愤怒发狂,恨自己不接受神的旨意,且与神的恩约无份……我抓扯自己的头发,用拳头捶打额头,十指紧扣并抱住膝盖。”[2]
然而,此时的奥古斯丁才清晰地看见,自己所获得的远远超过所失去的。借着奇异的恩典,他开始看见在基督面前的纯洁之美。与基督相交而获得的节制之美,对抗着挑拨肉体情欲的“烦琐”,交战随之而起。
“我扑倒在一棵无花果树下,泪如泉涌……突然听到邻家孩童的歌声,我分不清是男孩或女孩的声音,只听到不断重复地唱着:‘拿起来读,拿起来读。’[3]“我急忙回到房间,看到亚利比斯还坐在那里……我翻开保罗书信,屏息读着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段话:‘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罗13:13-14)我不想再往下读,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当我读完这段经文的那一瞬间,确信的光芒充满我心,所有的怀疑和黑暗都一扫而空。”[4]
奥古斯丁重生了,他从此弃绝旧路。圣灵之风吹拂到花园里,借着孩童的歌声和圣经的话语,把奥古斯丁心中的黑暗驱除尽净。
路益师的故事
自1925年起,路益师就任职于牛津麦格达宁大学(Magdalen College),担任英国语言与文学的助教。他最为现代人所熟知的,应该就是他的著作——《纳尼亚传奇》(The Chronicles of Narnia)。
路益师于1931年9月的一个傍晚,和《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的作者托尔金(J. R. R. Tolkien)以及戴森(Hugo Dyson)谈论基督教。当我们回顾此事时,可以确信的是,神已经为路益师隔天的悔改作了完美的安排。只是跟奥古斯丁的悔改大不相同,路益师的经历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强烈的挣扎;因为所有的挣扎在这之前已经消失不见。以下是他叙述自己如何搭车前往动物园的得救之旅:
我清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重生,但我无法确定它是怎么完成的。一个阳光普照的早晨,我搭车前往惠兹那德(Whipsnade)。当巴士开动时我还不相信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但就在车子抵达动物园时,我已经相信了。一路上,我并没有专心思考问题,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我们最不愿意使用‘情绪性’的字眼。这种经验比较像一个人睡了很长一觉后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却仍然躺在床上不动。那是一种很难理清的感觉,正和我在公交车上的情况一样。这到底是独特的或是必然的呢?两者的终极点真有差别吗?[5]
不管一个人是在几近狂乱的状态下得以重生,或是在搭巴士去动物园途中安静的体会重生,这些事实都令人感到惊奇!当这两人确实“晓得自己已经出死入生了”(约壹3:14)时,其他的事就不那么重要了。这也是本书所要讨论的真理。
[1] 奥古斯丁,《忏悔录》(Confessions),第152页(卷七,第十八章)。
[2] 同上。
[3] 奥古斯丁,《忏悔录》(Confessions),第177-178页(卷八,第十二章)。
[4] 同上书,第152页(卷七,第十八章)。
[5] C. S. Lewis, Surprised by Joy: The shape of My Early Life(New York: Harcourt Brace and World Inc., 1955), 237.